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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跑出去没多久,后脑勺上便被重重一击。
晕过去前,他隐约透过雨幕,看见襁褓中伸出一双稚嫩的,却白骨森森的小手。
那双手,正抠着泥泞,带着襁褓,一点点,向他爬过来……
“嘎吱……嘎吱……嘎吱……”他被沉闷、刺耳的声音吵醒,眼皮抖动两下,缓缓睁开。
记忆依旧停留在那双襁褓外的小手拼命爬动的画面,他又躺了好一会儿,脑子清晰些,方坐起来。
雨不知何时已停了,此时正值深夜。
他瞧不出什么时辰,本能地循着光源望去。
只见,三丈开外,一座宏伟古朴的宅子正静静矗立在夜色中,大红色的院墙延伸无尽,朱漆门楣上悬挂着两盏红色灯笼,微弱光亮,映照着两扇被夜风吹得一开一合、吱嘎作响的红色门板,即便夜色深深,依旧醒目异常。
“好奇怪的人家,大半夜的,怎么不锁门?”自言自语着爬起来,他脱下蓑衣,想抖掉上面的雨水。
才将将解开绳扣,便觉一股阴风袭面而来,冻得他一阵哆嗦。
他赶紧重新裹紧。
不料,那朱漆红门却像知道有客人来,竟“吱嘎”一声,敞开了。
他呆住,目光直勾勾盯着那扇门,心脏不由自主便提到嗓子眼儿。
可等了十几息,也不见有人出来,更听不到一丝响声,他不禁笑起来:“果然人吓人吓死人,古人诚不欺我。”
犹豫了一下,他还是向红门走去。
白日那场雨太大,不仅仅是蓑衣,里边的衣衫也尽数湿透,裤管和靴子里还灌入不少泥泞,倒不出来,也掸不掉。他必须请求宅子的主人收留一夜,最不济,也得讨身干净衣裳换上,等待小厮和车夫来寻。
在门口停下,他用力拍打门环,嘴里还大声喊道:“屋主可在?在下乃过路商人,因暴雨同家人走散,屋主可否收留在下一夜?待明日在下与家人团聚,定当重金酬谢!”
他怕夜深人定,吵不醒睡梦中的屋主,故意扯着喉咙喊得极大声,便是自己的耳膜,都震得微微发痛。
可等了半天,却不见有人出来。
舍弃门环,他索性重拍门板,再大声喊一遍。
也不知是不是屋主一家睡得太死,足足拍了一刻,里面依旧毫无动静。
难道是所空宅?
他不由抬头看一眼头顶的红灯笼。
这一看,登时惊出一头冷汗。
那两只红灯笼底部,竟有两颗黑漆漆圆滚滚毛乎乎的东西,在灯光映照下,如同两只黯沉溜圆的眼睛,正悄无声息打量他。
吓得连连后退,待重新站定,他才发现,那只是灯笼底穗。不知为何,别家灯笼底穗多用红色、黄色或五彩之色,这家,却用黑色。而那黑色底穗不知何故缩在一起,再经雨水浇灌,竟似泪汪汪的眼珠般逼真。
他想笑自己草木皆兵、大惊小怪,一颗心,却怎么都安定不下来。
方才在远处打量,瞧得不大真切,他只觉这宅子奇怪。此时站在近前,被这满目猩红包裹,他内心不由自主便升起股不祥,且越瞧,越觉得这地方鬼气森森、恐怖异常,实在不吉利。
罢了!横竖屋主也不出来,那就不要打扰了。
既然此处有宅院,附近肯定还有其他人家,再去另寻投宿便是。
转身走出几步,他突然又停下。
这荒郊野外的,哪怕附近还有其他人家,深更半夜大门敞着,似乎也不合适。万一来个心怀不轨的匪盗,这户人家岂不倒霉?
思忖片刻,他还是走回去,好心地把院门虚掩上。
然,眼看着红门已被关成一条缝,他眼角却有光亮闪过。
他的眼睛,倏地瞪圆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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